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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仏】Lachesism

※沙露拿仏互殴!

※1812年莫斯科焦土政策

※俩疯批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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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俄国疆土上还存在一名法国士兵,就不议和。”


伊万.布拉金斯基笑盈盈地转述着沙皇的话。



如果说在第一帝国眼里庞大的沙俄只不过是过路的虚胖蝼蚁的话,那么在弗朗西斯眼里基尔伯特与罗德里赫可能连蚂蚁的尊严都失掉了。他们被征服,且被迫尽全力帮助弗朗西斯东征。弗朗西斯甚至不愿意去亲自率领德国人的兵营,即使他们来的数量比全部法国军队都要多。他们进入俄罗斯为法国人出尽了力气,却得到微不足道的军晌补贴。法国人那里有多饱足,他们那里就有多困窘。贫富差距带来的结果是离心背德,刚进入俄罗斯,斗志昂扬激情澎湃的弗朗西斯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道理。不久,在人们进入维尔纳之前,夏季俄罗斯泥泞的道路,干旱的土地让拿破仑修建的九座兵站功亏一篑,人们明知要未雨绸缪,却不得不把粮草饲料丢弃或就地消耗。俄罗斯人没有放弃这个好机会,他们坚壁清野,把通向莫斯科道路上的,所有能为法军供给食物的乡村都毁掉。饥饿,干渴,疲累。这些是飘在法军头顶的三大阴影,而这些灾难在被强征过来的仆从国队伍那里是变本加厉的,人们吃不到饭就会身体内循环紊乱,就会抵抗力骤降,就会染上恐怖的传染病。雨旱轮番来袭,昼夜温差很大,人们死于白喉,中暑,或直接饿死。


法国人不会理解俄罗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弗朗西斯更是如此。在他看来,记忆中的这片乡村是俄罗斯为数不多的宜居地之一,不久以前这里甚至有足够的土地能种出麦子。粮食在俄罗斯是稀缺的,这个巨大的国家能产粮的部分也就西边的那几块地而已。也许这是文化差异吧,法国人对土地的情感会让只被烧了一点麦秸地的农夫上街游行,即使在大革命恐怖统治时期,执政党也不敢直接只拿私人土地当借口去屠杀。在布列塔尼,英国人再怎么耍威风,法国人也不会烧掉肥沃的农作物以牵制敌人的进攻。这是穷途末路之人的做法,是法国人看不起的政策。可是他们不得不承认这招卑鄙但有用,法军在进入主阵地之前就夭折了一半的人马。


9月7日晚五点,在博罗季诺过早暗下来的阴沉夜晚,俄法双方交战疲累时刻,弗朗西斯终于在混乱战场上看到那该死的俄罗斯人的代表。他拿着火把冲他烧去。一个不死之人对另一个不死之人的仇恨用枪是无法泄愤的。伊万没躲过,他没想到弗朗西斯从他身后袭来,他的衣袖被烧烂,手臂大面积烫伤,在暮夏都有发炎感染的危险。伊万对弗朗西斯是心存畏惧的,但任何一个让他感到畏惧的人都会让他产生莫大的,战栗着的征服欲。伊万烂着一只胳膊,捉住那只火把,几乎是尖叫着让身旁的俄罗斯士兵捕捉被伊万的反应吓得松开火把的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两枪爆头靠近的人,用力拉缰绳逃离伊万的双手。马儿嘶鸣着挣扎,它的鬃毛被伊万点燃——它做了弗朗西斯的替死鬼。弗朗西斯被马甩下地,骨头断裂的感觉并不是最危险的,伊万已经拿刺刀对准弗朗西斯的锁骨,两旁有其他的俄罗斯人往这里扑来。


“Иди к черту.”伊万大睁的暗紫色双眼里面闪着恐惧与兴奋,他的声音轻得好像来自地狱的呢喃。可是他扑了个空。弗朗西斯用人类达不到的速度摸了枪给了伊万的马一发,那马很忠心勇敢,但还是剧烈抖动,使伊万已经刺下的那一刀仅仅砍到弗朗西斯的肩头——伊万本来是想把弗朗西斯大力钉在地上的,可准星一偏他就不得不丢了武器还给对方制造了反击时间。伊万也从马上下来,躲过坐起来的弗朗西斯对准他脑门的一枪,用配枪还了一击。踉踉跄跄的弗朗西斯心里在发颤,不久之前在舍瓦尔季诺棱堡与俄军交战得来的腿伤因为刚刚摔下马的冲击力裂开了,他一时半会儿跑不起来。有法国人试图冲过来救他,但被伊万几枪扫射倒地。伊万的右臂无法动弹,枪药快用完了,他不擅长单独一只左手拿枪,攻击能力其实与弗朗西斯半斤对八两,但他站得高大,有一定的威慑力。伊万决定用两枪对准弗朗西斯的肚子活捉他,可每一枪都打偏,弗朗西斯实在灵活,他甚至移动过程中拿枪打破了伊万的耳朵。伊万终于在弗朗西斯的腿快要好起来时放弃自己的拷打计划,举枪对准弗朗西斯的头。


弗朗西斯身后突然发出轰隆巨响。俄法今日第六次炮战开始。



炮口比最骇人的狮子张大的血口要恐怖多了。口径只有十厘米左右的炮筒轰碎了多少前来扼杀共和国的联盟?在第一帝国,这炮的震慑力更是大煞四方。虽然法军的火炮被泥泞道路损失了部分,但帝国雄风不减。几十门炮在黑暗中突然齐发,绕是胆大的瓦力也要抖上三抖。弗朗西斯的伤痛在这轰鸣的炮声中好像减轻不少,他的血液沸腾起来。几乎是人们第二次齐发大炮的同时,弗朗西斯对准伊万的脸开了三枪。直视炮火暂失视力的伊万倒地。弗朗西斯没有靠近去抬走伊万的尸体,事实上弗朗西斯痛得逃跑都难。法国人把俄罗斯人留在光秃秃的焦土上,自己一瘸一拐摸索着走回大部队。



法军大量消耗在博罗季诺,他们的实力在俄国人面前暴露无遗。拿破仑知道自己现在仅剩六分之一的军力时,有多么心惊胆战呢?法军的颜面好像也就只剩六分之一了。这位英勇的雄狮还想继续威慑四方,那就只能进攻。为了在俄罗斯的冬天来临前尽快前进,人们拿出了莫大的勇气。在法军来看,博罗季诺战役算是胜利了。可即使他们通往莫斯科的道路看起来毫无阻挡,法军还是不得不面对沿路的城市被俄军烧光这一现实。他们又累又饿。转凉的天气让人们颤栗,秋天的莫斯科城郊又干又冷,人们需要食物,热水和光明。


他们在莫斯科得到了这一切。


莫斯科安静而顺从,街上没有一个俄罗斯居民。人们撤的太快了,这很诡异,因为一个星期前还有个乡村为了保护它而损失了四万多人。但疲惫不堪的帝国军队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这个城市大开着城门,粮仓和棉服店。这里甚至连克里姆林宫都向侵略者打开,里面温暖如春。拿破仑吩咐军队在莫斯科安营扎寨。弗朗西斯被安排在克里姆林宫内养伤。那是一个寂静的晚上,如果某个俄罗斯人没有爬上他的床的话。


“嘘——”伊万不知是从哪里进来的,也许是锁坏掉了的窗户,也许是墙壁里面有暗道。反正皇帝一走,他就幽灵般突然出现,一把按住弗朗西斯背上新增的伤一手反扭住人的双腕,把他的头撞进枕头消了音。弗朗西斯的姿势很不利,伊万骑在他腰上,扯住他的头发让他呼吸一点空气后又按回去。等到弗朗西斯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伊万把头凑到他的耳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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