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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仏，是那个花滑

※很短呜呜呜

※但是救命他好美

※每天都被弗朗西斯蛊得走不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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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有钢琴声，空灵中弹跳着空气。路德维希紧紧扶着把手，生怕开门声会扰了屋内的那只惊鸿。

路德维希本是来到运动场为即将参加冬奥会的运动健儿们祝福的。欢庆到下午五点，路德维希这才从逐渐寥寥的人群中发现不见了个人。弗朗西斯好像给他说过自己去哪儿了，但当时场里人太多，路德维希又被一个记者拽住热情采访，他也模糊了这个经常悄悄罢工的法国人给他的位置，只记得他说去三楼。匆匆应付了最后几个记者。路德维希进了电梯，这才想起三楼是赛级的花滑训练场。弗朗西斯会花样滑冰吗？路德维希在这上楼的几秒中翻找了一下记忆。没见过，但听人提过一嘴他和法国的几个花滑运动员的关系挺好。路德维希出了电梯就隐隐听到音乐声了，在仅泛着几点绿色安全出口暗光牌的空旷走廊里显得缥缈。看来今天的高兴事不少，路德维希不自觉地将嘴角扬起。弗朗西斯光站在钢琴曲中就是一幅画，更别提再做一些漂亮的动作了。路德维希很期待地向训练场的大门走去。

门缝里有光，也有天使在跳舞。这首曲子是Comptine D'un Autre Été, L'après-Midi。路德维希凑近，看见里面的光没有散开而是聚拢在地，使这个视角只能看见有个剪影在反光的冰上旋转。他想起来那个直射光吊顶灯是一个蛮有情调的设计师特地为这个新馆设计的。在运动员花滑的时候打在牠身上的光不再是光，是影子，是曼妙百倍，只有舞蹈和纯洁冰面的影子。那法国人的剪影束着头发，换了紧身长袖训练服。他向后伸直浮起的腿绷着漂亮的筋肉，三圈的旋身后是跨越整个赛场的高速滑动。路德维希追不上那个影子了，他紧紧扶着门把手，轻轻减震开门。门的裂缝大起来，弗朗西斯暴露在他的视野与光的视野中。

“当人离开聚光点，牠就会被光拥入怀中。”

路德维希没有扰着屋内的惊鸿。弗朗西斯绕场四分之三圈，停下整好于大门是侧身。柔光扑在弗朗西斯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脖颈上。琴声正进入并不激昂的高潮，而弗朗西斯正为它献上留白。在音乐明显变调的那一刻弗朗西斯猛地蹬腿，再次绕场速滑回到中央。鼓点鲜明起来，弗朗西斯在滑动中蹲踞，他伸出来的右腿似藤蔓破出新生，他伏下的头颅上方生出手指的蔷薇。三十秒紧张的高潮拉他起身，高速自转中浮脚的姿势却温文尔雅，手到擒来。那是残酷而优雅，祈祷的贝尔曼。弗朗西斯旋成一滴眼泪，柔软的眼泪在影子中逐渐变成坚硬的宝石。路德维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呼吸，就像路德维希没有反应过来弗朗西斯停下旋转冲自己滑过来一样。

“音乐戛然而止时，他惊喜地发现了爱人藏着的美。”

路德维希完全是下意识地打开了大门，就在此时，不止弗朗西斯冲他滑来，整个冰的世界包裹住了他。路德维希迷迷糊糊中竟觉得自己能在自己呼出的热气中沉醉。好冷啊。路德维希听见谁在抱怨。是我自己耶。路德维希努力回神了，可他真的才发现自己刚刚所有靠近门缝的部位成了一块冰。

弗朗西斯过来，丁字步收刀片，张开漂亮的双臂带着整个春天的笑容。弗朗西斯身上暖乎乎的，还有几缕薄汗。路德维希什么也没说，但弗朗西斯知道，这个冰冰凉的身子是对自己刚才的表演最高的评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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